她很累……本该倒头彻底睡着,不知是否前面打盹的缘故,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少女努力尝试了一会儿,发现真的睡不着后,她披了件外套,拉开窗帘,对月而坐。
房间位于三楼,视野比宿舍开阔一些。她静静地望着月亮,心脏忽而有些阵痛。
泽卡开始认为是错觉,可当疼痛连绵不绝地起伏时,她皱眉捂住心脏。
怪,她从未有过心脏方面的疾病啊,不知为何这个寂静失眠的夜晚,她真切地感到心脏剧痛……
难道消耗过多体力会影响心脏健康吗?
疼痛越发强烈,少女脸色苍白,痛到甚至弯起了身体。
她蜷缩在椅子上,几近窒息。
与此同时,窗户短促地响了两声,突然被人撬开。
泽卡莱亚眼前发黑,却强撑着抬起头,反应迅速地抽出桌上锋利的开信刀,对准来人。
她看清对方模样后,手腕力道不由自主地一松,刀坠至地毯。
“怎么了,哪里痛?”阿撒兹勒本想趁着夜晚过来看看泽卡…未料到她像是突然生病了般,浑身颤抖。
“心…脏。”一阵致命的疼痛过去,少女如濒死的鱼般大口喘息着。她全身绷紧,时刻做好下一次阵痛来临的准备。
然而怪的是,自从阿撒进来后,她那诡异的疼痛忽然消失了。
泽卡警惕地盯着阿撒兹勒。
青年扶起她,张了张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做。
“我今晚泡了温泉,这会引起心痛么?”少女裹紧了外套。
“不会。”泽卡刚刚的反应…极像圣痕出现时才会发生的情况。然而她的睡衣洁白如新,胸口了无血迹,说明并非是圣痕作祟。
“我去找个医生帮你看看。”青年说完转身就要从窗口飞出去。
“不用了,”泽卡拉住他,“我明天自己看。”
两人之间一时尴尬。
月亮如钩,青年的身躯挡住了稀薄的月光,落下一道颀长的阴影。
少女松开手,主动问:“请问你可以出去吗?这是我的房间,你找我有事的话麻烦写信告诉我,谢谢。”
他们剩下的利益牵扯唯有洛斯特领区了。
银发恶魔沉默地注视着她。
下午亚摩对他说了许多事,比如外人眼里是怎样看待他们的,还有新圣女……他觉得外面的言论根本就是人云亦云,泽卡莱亚不会动摇的。
她却偏偏…真的相信了。不仅相信,还直接拿了衣服离家出走,话没留下,钱倒是全部留下了!
真是…真是……
他只能挑最重要的话讲:“西莉不是神子,我看她只是在看她手上伪造的圣痕,我想知道她背后操纵的人是谁。”
他说着弯腰捡起毛毯上的刀,放回原有的位置。
“她是不是真的不重要,但我确实没有圣痕,而你迟迟不愿与我契约是事实。”既然他非要解释,那泽卡也把话彻底说开。
“有些事情,不是简单靠些符号就能认定的。”阿撒兹勒平铺直叙地表示,“就比如,不管哪一辈子,动物都很讨厌你,不愿意亲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