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桃夭对于身后男子的举动很不能理解,这几天她装成来葵水的样子,容澄便十分喜欢把自己热乎乎的大掌放到她小腹上。问他他也一副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神神叨叨什么也不说。

“那倒没有,只是王爷你后院还有那么多美丽的娇花,这人间……呃这人们不是常说要雨露均沾嘛,你怎么就只在我这里了呢。时间长了万一淼淼她们对我有意见了怎么办,这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不是怕你为难嘛。”

容澄听到桃夭说了这么多,看她似乎是认真的,开始思索起来。

诚然自己最近是很宠爱桃夭,但他觉得这个也是因为桃夭是新人罢了。

但他没有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怀的小女子就已经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话语之间还是是在为他打算。她不过只是个民间养大的娇娇女,连那些贵重珠宝都不放在心里,性格单纯高傲。

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夫君多陪在自己身边的,他没想到这一个月以来桃夭不仅没有恃宠而骄,居然还被人拾掇着开始担心这些外事起来。

容澄只觉得对怀里的桃夭喜欢都喜欢不过来,想每一天都把她放在身边。含情脉脉地和她低语:“你莫怕,我虽然是身在皇家,但那些规矩并不能多束缚我。你想来也是不清楚,我父皇便是在宫独宠我母后的,其他妃嫔不过都是应个卯罢了。我和我父皇想法也是一样的,想陪谁只端看我的喜好,不讲究什么雨露均沾和其他什么规矩。如今府的这几个都是我细细挑选进来的,她们也都知晓我的性子,最是乖巧安分,你也不用害怕她们害你。总之你什么也不用多想,只管放心待在我身边便好,嗯?”

容澄自我感觉说了如此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与怀女子的情谊更是深了很多,便收紧力气将桃夭牢牢地圈在怀里,还动情地亲了亲她的后颈。

而一直默不作声躺在容澄怀里的桃夭眉头早已经紧紧皱了起来,根本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她是真的越来越不明白容澄了,不管是他敷在自己小腹处的双手,还是他现在说的这席话。

她白日里明明已经趁着容澄不在时和王府里那位一贯冷脸重规矩的管事妈妈认真请教过的。她现在说的这番话几乎是和当初那位妇人所说的没什么差别,理应值得起推敲,可怎么效果就差了这么多!不仅没让人干干脆脆理所应当地离开,还使得这家伙对自己愈发黏糊起来,真是造孽,她还不如开头不说那些话。

桃夭愁得根本睡不着,在大床上磨磨蹭蹭着心烦意燥。然后就被身后的容澄轻佻地捏了捏屁股,当时桃夭的眼睛就瞪大了起来,满脸通红。

过了男人粗重的呼吸直接打在桃夭的侧脸上,声音听上去危险极了。“身子好了?”

桃夭立马回答:“没有”。直觉告诉她这个必须能拖一天是一天。

听到桃夭的回答,容澄似是难受地轻哼了一声,最后无可奈何地又叹了口气道:“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了,毕竟再过几日我还有些事得忙,可不能像现在这般日日陪你。”

桃夭没想到这居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立马眼睛一亮。“是有些什么事,累不累?”

最好是累坏了他,然后自己能再多得些自在日子过。

“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得花时间去坐坐。你放心,我必定每日都尽量赶回来陪你……‘

桃夭遗憾地小声哦了句,果然做妖不能太贪心。不过只要这容澄不像之前那样天天粘在她身边,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因此也很就嘴角带着笑意地睡着了。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

容澄也是没了料到自己不过说了句“尽量赶时间回去陪她”就能让桃夭这样心满意足地睡去。原本只不过是没费多少心思说惯了的一句套话,现在他却觉得自己若不认认真真地去做到,说不得会伤了怀这傻姑娘的心。

于是过了几天桃夭便真的发现白日里不再像之前那般一直看到容澄的身影,一时间她感觉四周都变得开阔清朗了不少。早上从床上全身酸软地起来,由于没有容澄在附近,她只几息之间便运转了灵力让操劳过度的身体恢复如初。

“看来那煞星果然是早早离开了王府!”

桃夭心欢喜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昨晚容澄在床上和她做那不可言说之事时格外使劲且历程悠久,无论桃夭如何叫停都起不了任何作用。那色坯只说自己葵水来了太久,误了他太多时间,且自己明日便要开始外出公干想再最后放肆几日。

当时第三场结束后,桃夭全身无力地趴在床上,还不可置信地问了两遍他这是不是真的,自己是不是真的白日里再见他不。结果又不知道何处惹了他不痛,让那厮兴起又缠了上来。

但如今却到底是苦尽甘来了,桃夭心情畅地拿起自己的衣物,但只穿到一半侍候的侍女们便敲门起来。

“姑娘怎么自己就起来了,奴婢们都是在外等候的。”进来的为首的绵喜如是说道,她是这院子里的大丫鬟,来历不俗。

“我又不是没长手,总不能事事都要你们给我干吧。”人间的那些权贵太会享受,有些地方连她们这些有法力的妖精都自叹不如。

绵喜没有再顶嘴,但仍然带领着其他的侍女将桃夭身边的一应事物都照料得万分周到。

洗漱完桃夭这饭桌上只随意喝了两口粥就准备离开’但却又被绵喜态度极好地拦了回去。

“怎么了?我不是已经吃了早膳吗?”前段时日容澄和桃夭几乎同吃同住,然后就自然发现了自己爱妾不大爱吃东西的这点毛病。

之后容澄就像是入了心,日日得看着桃夭一日三餐按时吃好才行。桃夭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也乖乖遵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