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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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端午从数学办公室出来,把前一天的数学作业发下来给各小组。

顺便跟贺兰诀提一嘴:“贺兰诀,最近廖敏之的作业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漏题,做错题,数学老师今天又问,他昨天的题少做了一页。”

数学老师布置作业,不按页码来,有时候某几个知识点一起讲,作业题目会跳页,老师还喜欢改题,增加作业难度。

“我不知道啊,你自己问他。”贺兰诀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看小报。

反正自从玻璃屋那天起,她和廖敏之就没说过话,她也没管过他,作业要做哪些,爱做不做,爱交不交,她才不在乎。

不知道廖敏之有没有听清听懂,反正他从来不问人。

“我说过了两次,总不能以后我每次还要单独提前检查他的作业吧,每天催大家交作业就够麻烦了。”许端午问,“你们之前不是相处得挺好的么?以前从来没这样过,最近怎么回事。”

“没事。”

两人吵架的事,廖敏之不说话,贺兰诀也没脸皮多说。

这天数学老师又满本书瞎布置作业,贺兰诀心里恨恨地骂了声,一把从廖敏之桌上拽他的练习册,廖敏之不松手,冲她皱眉,贺兰诀也不管,冲他翻了个白眼,挥笔在他书上刷刷刷圈出几道题,把作业本扔回到他桌上。

“不是我多管闲事。”她忿忿道,“你不乐意,自己跟老师说去。”

他蛰了她一眼,冷着脸,争锋相对:“你管的闲事还少?”

贺兰诀横他:“看不惯你就闭眼睛,不会说话就闭嘴。”

第18章

两人书桌中间那条三八线, 看着宛如国界线般凛然庄重,其实使用感很糟心。

他们用的是老式的木头课桌,桌面有轻微弧度, 水笔文具时不时滚到缝隙里去。

同桌坐在一起, 宛如被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总是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不是撞胳膊碰腿,就是书本纸笔的摩擦。

两人的桌子都抵着讲台, 廖敏之长手长腿,坐在位子上,基本没什么空隙。

难免有越界的时候。

第n次贺兰诀把他悬空的胳膊肘顶回去,廖敏之的水笔在纸上划出一条猝不及防的线条。

他的眉头皱得愈发深沉,斜瞟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寂。

贺兰诀昂着下巴“哼”了一声。

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就是故意的。

过分幼稚很容易和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结合在一起。

换句话说。

一个女生如果故意要使性子, 针对人, 八匹马也拉不回。

最过分的那次, 路过打闹的男生撞歪了廖敏之竖立的书架,还没来得及整理, 贺兰诀护着自己的书架,反手推一把, 半座书山都訇然掉到了地上。

廖敏之冷着脸, 连眼神都没瞟过来, 拖开椅子, 弯身下去收拾自己的课本。

贺兰诀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胜利地噘起了小嘴。

贺兰诀看不惯他那副“装模作样”的面孔。

她冷罢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