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敲门声响起。

梁桐洲推开门，走进来。

男生走到她面前，倚在墙边看她，低声问：“姐，你还好吧？”

他叹叹气：“我下午也听爸妈说，我成绩不好，也得被抓去好好学习，姐，你会去吗？”

她眼失焦：

“你觉得我可以不去吗？”

“其实我倒还好，除舍不得我那帮兄弟，但是我道你……你是因为裴忱。”

少女眼底点点湿润。

她刚才查过图，她和裴忱从同桌之间变成681公里，这并不是个想见能见距离。

而后仲心柔推开门进来，到她旁边：“栀意，别哭，起来吃年夜饭好不好？”

少女眼底空洞：“你们吃吧。”

她现在哪有心情吃得下饭。

梁天明声音在门口响起：

“心柔，你先带桐洲下楼吃饭，我和栀意单独谈谈。”

仲心柔只好带着梁桐洲走出房间。

梁天明坐到床边，开盏微弱床头灯，看向少女：

“栀意，爸爸先和你道歉，让你转校事没有和你商量，是我和你妈私底下做决定。”

梁天明摸摸她头，感慨道：“从你妈生下你们后，你和桐洲是我们宝贝，无论我每天有多么忙，算累到实在没办法时候，只要想到你们，我又有动力。我所做决定从不是考虑自，而是为你们。栀意，爸爸看到你难过，我也很心疼。”

梁栀意鼻尖发酸，咬着唇不说话。

“栀意，我不反对你们两个人事，但不可以在现在。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之间关系会不会影响那个男生学业？”

裴忱和她不，他必须要非常认真读书，考上好大学，才能带给他父亲更好生活。

“如果你们互相喜欢，也不必急于时，都给对方成长时间，高考后再恋爱也不迟。”

少女沉默着看向窗外。

泪珠滴滴滚落在枕头上。

夜里，万家灯火汇聚成片霓虹色彩，家家户户里，充满团圆欢声语。

裴忱和裴永厦吃完年夜饭后，裴忱推裴永厦去客厅看电视，他去厨房洗碗。

都忙好，裴忱走进客厅，春晚已经开始。

裴忱坐到沙发上，陪父亲看春晚。

春晚里小品正播到好之处，裴永厦着，转眼看到裴忱脸上不带意，面容淡漠。

自打裴忱今天送完年货回到家，裴永厦感觉到儿子心情很低落，整天都是如此。

男生手机信息进来声音响好几声，裴永厦见此，道：“儿子，在家比较无聊，你可以和同学出去玩玩，外面热闹。”

裴忱看着电视，声音淡淡：“没事，爸，我在家陪你。”

裴永厦道有话不太好说，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