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月亮淋了雨 叶淅宝 1393 字 2022-08-17

两个人都沉默着。

邬淮清任那水流着,也不去管。

只把桌子上那张他和祝矜的照片收起来。

“您晚上在这儿吃饭吗?”

骆梧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明晃晃的逐客令。

她恍然笑起来,说“果然,你和你爸爸都是没心的,我也指望不上你。”说着,她起身要走。

“妈——”邬淮清忽然叫住她,骆梧抬起头。

“您什么时候指望过我呀?”他笑着。

骆梧怔了怔,随后拿起包,没说话,转身离开。

祝矜在卧室开了一盒新的彩泥,冰粉色透明质地的,特别漂亮。

这是姜希靓新教她的一招儿,压力大、不开心的时候就捏泥巴,特别解压。

于是祝矜之前一口气买了好多罐,还给邬淮清也买了好几罐,谁知他一盒没拆,她倒是先用上了。

邬淮清推门进来,就看到祝矜正躺在床上,手中的彩泥被拉长——又被揉在一起——再次拉长——像是和面似的。

听到声音,她随即抬起头看向他,顿了顿,又移开视线,重新把目光聚焦在彩泥上,也不跟他说话。

邬淮清走过来,躺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望着那团粉红色的泥巴。

他们谁都不说话,只看着那团彩泥在空中变幻着形状。

他觉得这团彩泥就像是他的心,被她揉来揉去。

她可以随意更改他心的形状。

过了会儿,祝矜闷闷地开口:“邬淮清。”

“我在。”

“你怎么不说话?”

他音调温柔,又带着笑意地说道:“我觉得祝浓浓现在在想我,所以我不想打扰她想我。”

祝矜轻哼一声。

他转了个身,侧躺着,然后搂住她的腰。

祝矜把彩泥放进罐子里后,看向他的眼睛,说:“我的确是在想你,不过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开心。”

“嗯?”

“邬淮清,你妈妈根本就不喜欢我。”

虽然这是个早已知道的事实,但当真的说出来时,祝矜还是感到很委屈。

就像当年,她同样委屈。

邬淮清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这样说不知道能不能安慰你,她也不怎么喜欢我,人说爱屋及乌,那恨乌也及屋,她都不喜欢我,还指望喜欢你?”

祝矜听着他的一番安慰,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可是——

他们关系再不好,也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

祝矜不说话,邬淮清挠了一下她的腰:“别想了,你要和我过一辈子,又不是和我妈过一辈子,再了,天塌下来有爷给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