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椅子很宽敞,能挤下他们俩人。

许听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钟尔弄不清他的态度,后悔自己亲得太早,直到车子起步,她确定自己不会被赶下去,胆子又大了起来。

“许听廊。”她给他展示自己手上的伤,邀起了功,“你看我,这是我做给你生日蛋糕的时候被烤箱烫伤的,痛死了,还有这些,也是做蛋糕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的,破皮了都,今天拍戏的时候一直牵扯伤口,全部又破了。”

拍戏,尤其是拍武打戏,有点磕磕碰碰很正常。许听廊垂眸看一眼她伤痕累累的手,不说话。

他都看到她从别人手里买蛋糕了,她还在这边演得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肯定被她骗过去了。

这会倒也不是生气,更多是觉得好笑,他没揭穿,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她表演。

困意一阵阵袭来,钟尔的眼皮子渐渐招架不住,睡着之前,她呓语着说:“许听廊,看在我为你做这么多的份上,你就从了我吧。”

许听廊看着她的睡颜,轻嗤一声,说:“做梦。”

她没听到,她真的在做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直在笑。

第26章

车程一个多小时,对明天还要早起的人来说,这是不可浪费的睡眠时间。

有钟尔在旁边睡得香甜,许听廊的困意也翻涌,两个人挤在同一张躺椅上总归施展不开手脚,而且钟尔这个得寸进尺的性子,今天他默许她跟他躺在一起,她明天还不定要干出些什么。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换到旁边没人的座椅上去。

但是人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去执行大脑的命令。

或许是因为刚刚和她经历数次唇齿相依的纠缠,身体和意识都尚未彻底从亲密感中抽离,或许是因为男人本性使然,难以抗拒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

也或许只是因为他实在太累了。

他闭上眼睛,手臂虚搭到钟尔腰间,扶住座椅边缘,以免她一个翻身掉下去。

意识逐渐昏沉。

半梦半醒间,他脖颈缠上两只手。

许听廊眯开酸涩的眼睛,钟尔还在睡,两只手无意识地伸进他的领口,不断变换手心和手背蹭他的皮肤。

并非男女之间带有颜色暗示的那种抚摸,而是小孩子喜欢摸着某样固定的东西入睡的惯性。他记得他的表外甥喜欢摸着滑溜溜的布料入睡,还听过谁家小孩喜欢摸着耳垂入睡。

许听廊让她搅得睡不着觉,他把她两只手从自己领口扯出来。

然而安生了不到两分钟,她的手又熟门熟路摸进来了。

许听廊的瞌睡有让她闹醒的趋势, 第三次她又摸进来的时候,他把她手扯出去后没再松开,将她两个手腕都捏在手心。

没过几分钟,她又想摸他,手却不得动弹,挣扎几下过后,俩人都醒了。

“许听廊。”她嗓音微哑,带着鼻音,“几点了?”

许听廊懒得看手机,根据预估,大概只开了20分钟左右的车程:“还早,睡吧。”

“你明天几点的戏?”她不肯睡了,开始找他聊天。

接下去的一个礼拜,剧组都会优先配合的江蒙前辈的戏份,所以他们两个的对手戏不多,有也基本在晚上。

许听廊顿一下,强忍着瞌睡,说:“下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