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倾闷声吃了瘪。
过了好一会儿,他喃喃地说了一句:“减一。”
黎晓问:“减一又是什么意思?我今天的说谎次数减一?”
她跟他说了实话,所以可以冲抵今天的说谎次数么?
季扶倾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解释着:“竞争对手,减一。”
黎晓:“……”
她懂了,男人都是嘴上说得好听。
说什么不在意,心里头分明醋得要死。
陆蔚禹就是典型的例子。
“对了,你怎么把学弟给拉黑了?”黎晓问,“该不会也是因为吃醋吧?”
季扶倾冷嗤一声,未置可否。
“你赶紧把人家从黑名单放出来。”
“不放。”
“你这人怎么这样?”黎晓说,“学弟招你惹你了?人家又乖又可爱,钢琴弹得也好听。”
“我弹得不好听?”季扶倾问。
“反正……”黎晓瞟了他一眼,“反正你也不在交响乐团了,我以后只能听学弟弹琴了。”
“你想听,我弹给你听。”
“怎么弹?你现在还有时间吗?”黎晓说,“真奇怪啊,你妈妈今天怎么还不给你打电话呀?她不催你回家了吗?”
季扶倾:“……”
黎晓还真是把他拿捏得死死。
说曹操,曹操到。
电话真来了。
黎晓立刻噤声,季扶倾接通电话,敷衍了一番。
等他挂了电话,她故作同情地说:“好可怜啊季委,来见我都要偷偷摸摸的,学长却可以正大光明地约我见面。”
季扶倾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问:“他给你补课,收费吗?”
“收啊,一次一百。”
“下次有时间我给你补,”季扶倾强调,“我不收费,让你白嫖。”
黎晓:“……”
看来,真是非常介意“白嫖”这个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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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扶倾和黎晓一前一后离开了艺术楼。
黎晓去c大找林衍辰,今天依然约在图书馆补课。
讲完课,正好有一段休息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