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结,蒋阎避而不答:“吃完就回去吧。”
他走到客厅把窗户打开,接着回房关门,一气呵成。
……完了,是不是这个动作太过逾矩,惹到他了?
姜蝶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哪还有心思吃面,她不确定蒋阎吃药了没有,先赶紧下单了退烧药,还顺带买了个西瓜。
没过多久西瓜很送上门。姜蝶掂着手里的西瓜,拍拍它圆溜溜的瓜皮,嘟囔道:“委屈你献身了。”
不夸张的说,西瓜是她发烧时的灵丹妙药。
记忆里烧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很小时候起来也很神,自那次之后,她发现她的后脖子多出了一颗很小的宛如西瓜籽般的色素痣。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就在那儿只是她没发现,还是突然长出来的。
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变大,看上去特别丑。
从来被耳提面命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无偿,而需要等价交换的小孩恐慌地想,这就是偷杀西瓜的代价吗?
姜蝶在厨房把西瓜切好,端过去轻轻叩响紧闭的房门。
“师哥,你睡着了吗?”
里面毫无动静,就在她转身的刹那,房门拉开一条缝隙。
姜蝶看着他扣到顶的衬衫,不禁无语,原来这悄无声息的功夫是在换衣服。
她晃了晃西瓜:“我切好的,你吃一点?发烧吃这个很很很管用。”
“……你怎么还没回去?”
“你生病了呀。换做是你你会放着病人袖手旁观走人吗?”
“我会。”
“骗人……你明明很热心的。”
“我的多管闲事仅限在泰国。”
姜蝶被噎得哑口无言。
蒋阎还是接过了她的餐盘,带上身后的门,走向餐桌。
“我现在吃完,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吧?”
姜蝶对他的反应非常不爽,好像自己是什么脏东西,得赶紧从家里驱逐。
她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把面挪到他对面,沉默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