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九万情深 岁欲 1589 字 2022-08-18

也不知过去多久,可能两分钟,也有可能五分钟。

时盏无聊得正想要抽烟时,门开了。

闻靳深穿着那身她见过的黑色真丝睡衣,领口微松,敞露着弧线流畅的锁骨和性感诱人的喉结,衬着冷感白皙的皮肤,十分美色可餐。

他抱着双臂,正色地看她:“你家在旁边。”

时盏抬脸,轻轻一笑:“我知道阿,我就是找你。”

闻靳深好看的手指揉着眉心,他有些头疼:“很晚了,你——”

话还没说完,时盏已从他旁边跻身而过,极自然地踏进他的公寓里。

闻靳深在门口,转头看正踢掉高跟鞋将伞丢在一旁的时盏,无奈叹气:“时盏。”

时盏赤着湿漉漉的双脚,微微垫脚往蓝黑沙发处走去,笑着回答:“别这个语气叫我,会让我很想和你做点什么成年人间该做的事,闻院长。”

闻靳深:“”

迫于无奈,闻靳深只好先带上门,一路往里时冷冷问:“要待多久,我这里不宿女人。”

时盏整个人溜进沙发一角里,趴在侧翼上,双眼直直盯着他:“宿男人?没关系,就算你是个弯的,我也给你掰直。”

闻靳深:“?”

她脑袋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

他不再搭理她,沉默着将客厅央的黑色高跟鞋和雨伞捡起来,整齐地放在门口鞋柜前;然后细致地用纸巾擦掉地上的水渍,不留一处脏痕。

时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开口打破沉默:“有烟么?”

闻靳深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里,说:“我不抽烟。”

时盏觉得惊讶:“现在不抽烟的男人很少见。”

闻靳深再次开口赶人:“多久回你自己公寓去?”

时盏坐直,视线追随着往黑色长桌方向去的男人:“我在你这儿吃个外卖就回去。”

闻靳深走进黑桌里侧,桌上平铺着一张写到一半的宣纸,旁边有一个装着浓墨的鹦哥绿洮砚,砚上搁一支依旧湿濡的毛笔。

不难看出,在开门前,他正在桌前练书法。

他问:“回你那里吃不行?”

时盏:“我那里没有你。”

闻靳深懒得搭话,重新执起毛笔,慢条斯理地蘸墨,毛笔尖儿在砚边缘点上两下后,悬肘落笔,兔起鹘落,几笔便剩下两字补全。

时盏微屏呼吸凝望着他,在寂静里听见心跳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明明闻靳深只是在做一件他早已做习惯的事情,可落在时盏眼里,活生生变成一副难以言诉的画卷。

时盏握着手机起身,赤脚移步到桌边,歪头去看生宣上的墨字。只见字迹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细细欣赏后,更觉得形神兼具,漂亮至极。

原来,他还能写一手好字。

时盏盯着那两句诗,慢吞吞地读出来:“青山本不老,只为雪白头。”

读完后,单手撑在桌面上转脸去对上男人清寒的视线,讨巧地笑着说:“好看,你写一下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