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和秦洁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空爆弹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玩意儿扎起来，单片和钢珠跟下雨似的，覆盖面积是落地爆炸的炮弹的两倍以上张到谁谁倒霉。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们最好还是老老实实趴好，别东张西望，更别去幸灾乐祸。

张顺冲秦洁叫：“秦教导员，干得漂亮！这回那是小鬼子可惨透了，他们肯定要后悔为什么要跑到胶东来撒野了！”

秦洁说：“是我们的炮兵干得漂亮，打得又准又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鬼子的阵地给离了一遍，这一通炮弹盖过去，鬼子起码也得死伤上百人了！”

张顺说：“上百人太少了！这样的炮击起码得带走三五百人……你说要是多几支这样的炮兵部队，还要我们这些步兵干嘛呀？碰到敌人直接开火盖过去就是了！”

秦洁说：“没有我们可不行，炮兵可没办法帮别人收尸。”

张顺顿时就笑了：“对哦，炮兵还需要我们帮别人收尸！”

说笑间，炮火戛然而止。张顺一跃而起，大吼：“冲！给敌人收尸去！”

三营众多士兵跟着吼：“给敌人收尸去！”

秦洁闷不作声，动若脱兔，全力冲刺，眨眼间就冲进了高射机枪阵地。她是淑女，淑女就要有淑女的样子，动不动就放声大吼干嘛？一点形象都没有！哪里像她，哪怕是浑身是血的敌人从战壕里跳出来蹦到她的面前，她也是一声不响，只是直接扣动霰弹枪的板机！

她不吼，霰弹枪帮她吼：轰！轰！轰！

一枪过去至少打飞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