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对宋修到底给了他什么东西,有些好奇,但是又有些不好的预感。

【宋修:瞧见没,这就是吃力不讨好,要不是人设需要,我就要把我为什么出车祸的原因写成一本书,然后怼他脸上去。】

【666:冷静。】

宋修疼的直抽气,他的脖颈青筋暴突,死死将自己蜷缩起来,感觉呼吸之间都带着血味,他躺在地上,感觉胸膛像是被人挖开了一样。

沈洲并不能看到他,却不知为何,下意识的看向墙角,沉默了片刻后,转头对温煦说道,“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宋修听到这熟悉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躺在地上,明明疼的痉挛,却还是笑说道,“去那个废弃的教堂,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这是沈洲认出他的时候,在那个教堂里,他俩彻底决裂的,宋修不信教堂,不信神明,他只相信自己,因为……就像是温煦所说的,他是从泥潭里爬起来的,没有人问过他饿不饿,冷不冷,他能走到今天这步,流下的都是血。

但是他所有的努力,都被那场车祸毁了。

但他……居然不后悔,宋修自己都觉得讽刺。

温煦坐了一会儿,忽而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苍白道,“沈洲,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了。”

沈洲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紧张的看着温煦,道,“是难受了吗?还是哪里疼了?我去叫医生过来吧。”

温煦点点头,道,“我休息一下,你帮我叫一下医生……我感觉自从醒来后,身体就不太对劲了。”

沈洲走出门后,温煦捂着心口,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宋修的床边,低声道,“你后悔了吗?你看你,为了他救他弄成了这个样子,命都快没了,结果呢?他说你是活该……”

温煦看着宋修,他伸手差点摸上了宋修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而就在这是,病房的门却忽然打开了,温煦一惊,脸色苍白,嘴唇也有点发紫,他险些跌倒在地,一手扶着床才勉强站住了。

刚刚他是装的心脏病,被这么一吓,倒真的有些病发的趋势了。

宋修心口的剧疼稍稍缓解了一些,他看着温煦,唇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哑声道,“害人终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