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延年是贺知州家的二公子。别的地方不提,在泉州可以说是横着走。无人敢触眉头。

他方才已经喊了不许放,左玟明明看到了他,却还是放了他的猎物。叫他如何能不气?

当即以马鞭指着左玟,怒骂道,“狗东西,好大的贼胆!放跑本公子的猎物,你能替得了吗!”

左玟脸色一寒,“狗东西骂谁?”

郝护卫也沉下脸,挡在左玟身前,喝了声,“放肆!”

贺延年脸色阴下来,口中喊了声,“信成!”

他旁边的青面武士便露出个狞笑,当即抽出了马背旁的窄刀。

另一个跟着贺延年的中年人却皱起眉头喊了一句,“且慢。”

青面武士没有听他的话,或者说是装作没有听到,抽出雪白锋利的刀刃,就以极快的速度砍向左玟。

郝护卫拔刀相迎。

就在二者的刀锋将要相撞之时,一团无形的黑气蔓来,晴空晴空中响起一道惊雷。那青面武士身下的马匹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嘶鸣一声,两只前蹄高高竖起,把背上的武士摔了下去。

不仅是这一匹马,贺延年跟中年男人骑的马也几乎同时做出了同样的举动。迷了心智一般惊恐,把背上的主人甩了出去,嘶鸣着跑进了山林。

莫说被摔下马的三个人,就是左玟和郝护卫也愣了一愣。

郝护卫先是瞠目结舌,然后大笑起来,“好马,真是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