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没登基的时候,太后对年氏倒没什么意见。只因那时雍亲王福晋进宫的时日都不太多,何况雍亲王府的妾室们。太后娘娘当时再是听说过年贵妃的得宠与做派,也没怎么亲眼见着,只觉得儿子在外辛苦,有人能宽他的心也好。

可如今看着一个耀眼夺目的宠妃,日日在她眼皮底下大放异彩,太后娘娘真是难受极了。

不光为了皇上子嗣,还为了这件事,与她多年在后宫所见所养成的标准相悖。

康熙帝的后宫,绝不会出现这种独一份专宠的妃子。

太后听乌雅嬷嬷说完,不由玩笑道:“难得见你这样夸人,莫不是收了人的银子?”

乌雅嬷嬷‘嗐’了一声:“若说原来嘛,娘娘还能疑我收人些银钱图别的前程,可现在奴婢跟着太后娘娘,在这后宫还靠谁去?这刚入宫的秀女,一位贵人,也就能收买了我去了?”

主仆两人这种玩笑都开,可见亲密。

太后闻言也笑了:“是啊,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哀家做了太后,你能看上的奉承也该水涨船高啦。”

笑过后,太后又夸了一句自己的眼光:“你瞧着吧,哀家在后宫这些年,别的不说,一双眼还是历练出来了。瓜尔佳氏这姑娘的好处,皇上一眼未必瞧得见,看得清,时日久了,必能慢慢觉出好来。”

年贵妃像烈酒,喝的尽兴却也伤身,而这信贵人则像一盏清甜的香饮子,是一种细水长流的好。

姜恒若是知道这两位的谈话,必要感叹一番:姜还是老的辣,看的就是透彻明白,简直是一眼看到大结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