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帝是真的有点惊讶了:‘自己’之前竟然偏宠年氏至此吗?

待十三走后,皇上起身:事情到了眼前,再嫌烦乱也得做,他得去后宫见一见皇后了。

皇上十日未入后宫,未召幸甚至未召见任何一位嫔位,这会子一入后宫,却去了皇后那里。

年贵妃所居的翊坤宫,虽然与皇后所居的钟粹宫分在东西六宫,但她的消息很灵通,几乎是圣驾一到钟粹宫,她就知道了。

哪怕是心里告诉自己,皇上去见皇后,一定是有正事要说,必不是情分上的见面,年氏心里也跟熬了一锅醋似的。

原本这一日,贵妃心情很不错——储秀宫新人们的考卷直接送到了她跟前,她提笔批卷,给大部分人判了个不及格。

看着满页红叉,贵妃就舒坦了。

钟粹宫里,皇后命宫女将翊坤宫送来批完的考卷放在南窗下的前檐炕桌上。

若是皇上肯留下喝杯茶,必是在前檐炕上稍歇。

正好也让皇上瞧瞧,贵妃出了些什么古怪题目——照着贵妃这样严苛的考法,只怕储秀宫的秀女一年也出不来!

皇后是真有点动怒了:贵妃这回从出考题到批卷,愣是没禀报她一声,自己就办完了。

她是皇后,不可能去追着各个妃嫔要工作量去,宫里大大小小每日都有数百件事儿,有时她也委派给齐妃或是熹妃去做,但旁的妃嫔,哪怕是资历最老,在王府时跟她也不是很对付的齐妃,都会主动奉上一应流程,请她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