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琢磨的头疼。

“虽说皇上早定了不立太子,只将看好能担储君之位的皇子姓名提前写了藏在正大光明匾后头。也是防诸皇子相争的意思。但……”

但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储君之争,哪能是这么容易就消弭的。

进了腊月里,不光嫔妃们等的心急。内务府和尚衣监都心急如焚。虽说上头的意思是,是要等开春了再行晋封妃嫔的册封礼,但吉服的制作不是这么容易的。尤其是贵妃和妃位的朝服朝冠,上头的活计格外细致,若想要不加班不加人就三个月做完是不可能的。

慈宁宫中。

太后再跟皇上敲定最后的名单。

有这两位坐在南窗下的炕上,皇后这六宫之主都失去了上炕的权利,只好在下头的交椅上坐了,静听二位的最终安排。

宫中所有嫔妃现在的位份、姓氏、入宫的年限以及子嗣(夭折的也记在后头,注明‘已夭’)都写在一张金粉纸上。

太后甚至带上了老花镜,准备跟皇上最后确认一下。

“齐妃……就仍旧这样吧。”太后想起皇上跟自己吐槽过得弘时举动,以及齐妃近来上蹿下跳的表现,不由托了托自己的金丝镜,直接跳过了这位。

太后都怕提多了,齐妃得变成齐嫔过大年。

皇后也松了口气。

她不愿意要年氏这种贵妃,也不愿要齐妃这种满嘴都是儿子儿子,我生了长子的妃嫔升贵妃。

这回她叫齐妃和熹妃给她搭把手,就发现齐妃处处要压着熹妃,凡是熹妃提出来的意见,齐妃总要拿出上峰的态度来点评一二挑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