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尔察氏也记得太后提了这么一句。

能跟太后坐在一席上的,都是宗室里辈分高的老福晋们。觉尔察氏记得太后跟旁边坐着的恭亲王老福晋道:“福晋瞧瞧,哀家办的如何?宫中几年未有公主的满月宴了,这回正好又是正月里过年,哀家就着意添了些,大伙儿热闹些也是好的。”

齐佳老夫人耳朵有点背,就没听到太后这话。觉尔察氏虽听到了,也不甚安心,非得听姜恒说了,不是她为公主要的恩典,而是太后皇上就要这么大办,才松了口气。

齐佳老夫人也跟着舒了口气,但接下来儿媳妇说的话又让她提起了心。

时间有限,觉尔察氏直接问道:“方才十三福晋给我透了个口风,说是皇上有意给你阿玛加到一等伯爵,这事儿……也与娘娘无关吧?其实娘娘在宫里顾好自己,如今再顾好公主就是了,实不必想着拉扯家里。”

姜恒哭笑不得:“祖母和额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阿玛的爵位我都不会向皇上打听,何况是借着孩子找皇上要官要爵的。”

觉尔察氏笑道:“这不是问问才放心吗?”

之后又肃容道:“只是这一重重的殊荣,若娘娘生的是皇子,可就热的烫手了。”

姜恒安慰道:“正因敏敏是公主,皇上太后才会格外疼爱些。若是皇子便不会这样逾越了。额娘放心就是。”

要是皇子,皇上必会将其列入候选人的考量。

反而不会大张旗鼓表现出偏爱幼子,免得引起朝野动荡,让朝臣们生出歪心思来,重蹈先帝晚年的覆辙,大臣们不顾官体,钻营储君之位,只想着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