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伸手安慰道:“今天是姐姐生辰,不好哭的。且皇上是个凡事要实据的人,不会无凭无据怀疑了人去。”

裕妃把这些日子心底的怄气担忧说了出来,只觉得去了好大一块心病。

她真喜欢信妃这个性子,可以开诚布公说话。于裕妃来说,自己没做亏心事,就什么都乐得摊在阳光底下。

裕妃不由庆幸,这是信妃的脾气也肯跟她说句明白话,要是这个误会发生在她跟熹妃之间,她哪怕掏心掏肺直说了,熹妃估计还会跟以往一样圆融无漏,客客气气将此事岔过去,只说‘都是后宫姐妹,自当和睦一心,服侍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会彼此生疑。’这样的场面话。

像是对着山谷和石头说话,没得令人泄气。

“我瞧着你也不爱喝蜜水,叫人给你换一杯金银花茶?”裕妃扬声唤人进来换茶。

外头早搬了雀牌匣子过来候着的黄杨就知道里头两位娘娘的正事说完了,于是忙进去送玛瑙雀牌,又令人将那太医院送来最上等的一份金银花拿进屋里,当着两位娘娘的面现拆了,这才给信妃娘娘沏了一盏浅淡的金银花茶。

姜恒将送进来的红玛瑙雀牌一枚枚拿起来看,果然圆滚滚红莹莹的可爱。

裕妃没了心事,就与姜恒说起弘昼最近的趣事儿来,说得眉飞色舞,笑语传出窗外。

正好落在熹妃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