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针对宫人的,年嫔一个主位,总不能视而不见。

她要赶着这个月出点什么事儿,能把盼小儿子凯旋相见的太后怄死。

果然听完皇后的话,太后的脸跟结了霜似的,直接道:“放肆!叫太医去治,便是人参吊着也给我吊到年后去再寻死觅活!过了今年,谁管她死活!”

姜恒甚至能想到年嫔的心声:哎,就是给你们找茬,反正我不痛快,最好都别痛快了。凭什么你们外头花好月圆的,我独困孤城,还要懂事的不给你们添麻烦。

年氏是与太后和皇后打过许多交道的人,太知道怎么惹这两位不高兴了。

至于自己闹这一回会有什么下场,对于骨子里带着几分偏执的年氏来说,已经不在意了。

姜恒还有点感叹:年氏在给人添堵上真是很有水准了,这几年不动,一动就动的太后皇后都难受的不得了。像是一根鱼刺,哪怕终究会被取出来,也要先在喉咙里卡的人吃不下饭去才行。

果然太后恼过一阵子,也知道这会子激年嫔厉害了,她说不定真敢去死。最要紧的是皇上还不在宫里,关于儿子的感情问题,太后一直处于看得见但不甚理解的程度。

还真拿不准,要是年嫔忽然没了,皇上回来会是个什么反应。

总之一定会给这样的大喜蒙上一层阴影。

太后重新抓起了方才抱孙子时放下的一串佛珠,暴躁盘了一会儿,然后对皇后道:“皇后费心去料理一二吧,横竖稳住她,别叫她今年,尤其是这个月闹出事来。”

皇后也只得气闷答应。她今日来回太后这件事,就预料到结果不会太好,果然这个重担落在自己身上——可不嘛,太后心里自然是如今的十四爷为上,再不想这会子添什么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