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记得,毅哥将‘源血浆果’取回来给我,就为了让还在我腹中的你血脉更强,未来能走的更远。”覃映雪目光迷离,仿佛又回到了一千多年前,刚刚有孕,感受到腹中那个幼小生命时的感动。

“后来,毅哥还到处搜寻猛兽血肉,给我们娘俩滋补。”

“直到你出生即超凡,震惊整个夏族……你,一直是我们的骄傲。”

夏至静静聆听,随着母亲的话语,自己眼前仿佛也出现了一幕幕曾经的记忆。

“小至,娘知道你如今是神,生命近乎无限,可……可我们夏家不能血脉断绝啊。”

覃映雪看着夏至,“你父亲虽然未说,但他走的时候,我知道,他是不甘的。”

“而且……漫长的岁月,就剩下你一人……你可怎么过啊。”

说完,覃映雪剧烈喘息着,似乎说完这些话,已将她最后的力气耗光。

“母亲。”夏至忙道,“您休息下,不着急慢慢说。”

“岳洛……岳洛……”覃映雪断断续续,一口气强提着,颤颤巍巍的手伸向身旁的步岳洛。

“我在这。”步岳洛上前握住她的手。

覃映雪紧紧攥着,看着夏至,起伏的胸膛犹如破了的风箱。

“我知道您的意思。”夏至低下身子,郑重地伸手握住母亲和步岳洛的手,郑重道,“您放心,我会和岳洛好好的,以后给夏家留下许多子弟,让天风领夏家永世繁衍。”

听到夏至近乎承诺式的保重,覃映雪面上绽放出动人的光彩,亦如她当年穿着蓝色法师袍,第一次见到夏至时露出的笑容。

忽然,她气息急速衰弱。

夏至与步岳洛就那样陪着她,直到再无任何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