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乌压压的挤满了人，所谓居住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字排开的地铺，甚至不少人是直接睡在地上，每个人占据一个半身的地方，站在门口看过去尤为直观。

没能去交易市场工作的人都是不良于行的老年人或是小孩子，他们哪也去不了，看到门口有人都抬起头看过来。

被上百双眼睛同时盯住的感觉让秦霄有点不舒服，但是眼前这些人的情况更加让他心里发堵。

刚刚吸引他们过来的小孩子见到陌生人顿时不哭了，她就在靠近门边的位置上，头发枯黄，眼窝有些凹陷下去，一点也不可爱，眼睛睁得很大，突然就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不止是她，其他年纪顶多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子们都仿佛训练有素一般的冲了过来，秦陆有些发怔，却没有往后退。

小孩子们将秦陆和秦霄团团围住，饿的面黄肌瘦的孩子们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秦陆的包几乎是被硬扯下去的，秦霄被沙丁鱼一样成群结队蜂拥过来的孩子们挤得趔趄了两步，却注意着老爷子的情况护着他没有让他摔下去。

“是李爷爷。”一个小孩叫了一声，抢到包的小孩子们分散开来，紧紧地盯着秦霄看。

“爷爷怎么了？”

“他没事……”

秦霄低头正要解释，拿到秦陆包的小孩子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昨天随手放进去的两个面包被飞快的抢走了。几个小孩为了争抢面包打成一团，下手极狠，跟记忆中这个年龄的小孩应有的样子丝毫不符。

从二毛子手里买来的游戏机被小孩子当废品一样丢弃在地上，秦陆按住为了抢面包将更瘦小的那个打的鼻青脸肿的孩子，秦霄沉下眼睛凝结出一颗冰凌悬浮在空中：“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