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巴山加的委屈,安玛奈特尴尬一笑,只能回以一个呵呵,连她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了,那会记得提醒别人。

况且这是‘安玛奈特’的生日,不是她的。

“这不重要。”安玛奈特不着声色的装逼,“不过是少过一次生日罢了,水坝的事情才是重点。”

巴山加越发佩服了,“这也太委屈你了。”

如果安玛奈特还在孟菲斯,他几乎可以想像今日的盛况,绝对会是全古埃及最热闹的一天;即使是在外地,没有一个埃及领主会不隆重对待法老王的生辰,必定会为她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

如果不是因为要去瓦坎达,安玛奈特根本不用和他们窝在一个小帐篷里,吃着这么一顿简单的晚餐,怎么看,巴山加都觉得太委屈安玛奈特了。

“不委屈!”安玛奈特笑道:“能看看跟孟菲斯之外的风景,怎么能说是委屈呢。”

要知道,她能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错过这次恐怕就没下次了,倒是生日年年有,少办一次也不算什么。

“况且……”她沉默了一下,沉重道:“看看上埃及的情况,我也无颜办什么生日宴会。”

她知道上埃及因为在尼罗河上游,沙漠化的情况比下埃及严重,远不如下埃及来的富庶,但她原以为埃及是当世大国,即使上埃及不如下埃及,想来人民的生活应该只比孟菲斯里的平民差一点点而已,但她错了……

她没有想到,上埃及的人民比她所想像的还要穷苦,不要说是奴隶了,就连平民的孩童也是瘦的厉害,她看到尽是一个又一个人呆坐在在门口,用着无声大眼默默地望着外面的一切,在他们的眼底,她看不见希望,也看不见绝望,有的只是麻木,对一切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