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什么都不打算付出就等着人救的弱者罢了。

甚尔想:我才不要当那个拯救别人的大善人, 管他们去死。

直到十多年后。

同样什么也不付出的自己,却被人拯救了。

伏黑甚尔看着眼前小小一只的儿子,大腿都没他胳膊粗,却一脸不爽极其认真的给他报仇。

他当然看得出来儿子是故意的,毕竟惠从来都不是这样张扬的性格, 以往也绝对不会对自己撒娇,不管是放出魔虚罗还是久违亲昵的靠过来牵他的手喊“爸爸”, 都不过是刻意去气人而已。

为了给伏黑甚尔找场子。

被小家伙板着脸护着,甚尔莫名就有种想笑的冲动。

他心情好得不得了的单手拎起自家崽的衣领, 把人抱了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伏黑惠睁圆了绿眼睛。

惠脚尖仅仅悬空了一会, 然后就直接坐在了他爸结实的胳膊上, 他下意识的用手抓住了对方领口附近的布料, 脸砰的就红了。

“放下我下来……笨蛋甚尔!!”

惠用蚊子叫一样微弱的声音在他爸耳边气恼的说着,甚至用手气呼呼的捶了对方肩头一拳。

这点力道对甚尔来说简直就是挠痒,他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揉了一把自家孩子的一头翘发,彼此的亲昵显而易见。

那是禅院家几乎不可能存在的、最纯粹的亲情。

真希复杂的看着那两人。

[我的名字是“恩惠”的意思,我不讨厌。]

[我的父亲是完全零咒力的天与咒缚……他很强。]

会在刚出生、咒术师天赋不明的时候就给儿子取了寓意为恩惠的名字,而子女也爱着身为天与咒缚的父亲,甚至为其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