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说,下午馆子里来了九个人,领头的口音是京城本地的,叫了一大盆红焖羊肉,三只盐水鸭,四斤酒,快吃完的时候,又来了一个,把九个人叫走了。

几个人全程喝酒吃肉,说话极少,即便说,也只是夸夸羊肉好吃,盐水鸭做得地道。

商澜问了容貌,伙计着重说了领头一人。

她画了一张人像:白脸,扫帚眉,四方下巴,耳朵旁有个不大的黑痦子。

调整到伙计说“ 就是他”时,商澜等人离开了饭馆,从北城门出城,往案发地去了。

案发地除了血迹,什么都没有了——

对方来得快、撤得也快,除了一堆凌乱地脚印,没有任何遗留。

商澜和萧复等人悻悻而回。

他们先去上房探望一番,见平宁县主还在睡,便去了县衙的签押房。

齐王和陈熙远也跟了过来。

齐王问道:“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萧复道:“这桩案子不简单,个中内情明日 就报给皇上。”

这句话翻译过来 就是,案件复杂,牵扯很大,你 就不要问了。

齐王正好也是个不爱操心的人,他点点头,“好,那你们操心,我和子期先回客房休息了。”

齐王和平阳侯世子都没资格听,邢县令 就更不想听了,赶紧以张罗夜宵为借口,回内院了。

剩下的都是自已人。

萧复道:“很显然,劫匪在庄子附近安插了人手,目标未必是平宁县主,也不是齐王,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