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觉得这姑娘像齐大老爷,没什么慧根,说道:“我想说,其实失身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不要男人,身体 就完全属于你自已,失与不失都是你的事,与别人有什么干系?你又何必在意世人的眼光?”

齐思敏坐了起来,用帕子擦干泪,拢起凌乱的鬓发,露出红肿的双眼,说道:“你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商澜道:“人若能为自已活着,事情 就变得简单了。你母亲那么疼你,你有没有发现,你父亲一点都不疼你母亲,你母亲过得一直很苦呢?你若不嫁,你 就能好好疼你母亲一辈子,你们娘俩舒舒坦坦地过自已的小日子,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对母亲不好?”齐思敏问道。

商澜比划了一下,道:“看看这间屋子 就知道了。”

齐志威是个虚浮之人,包养外室的院子能修得那么好,按理说正妻的也不该太差。

这里这么简朴,且屋子里没有几样男人的东西,可见齐志威很少过来。

齐思敏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把头埋在膝盖下,沉默好一会儿,又哭了起来。

商澜道

:“事已至此,你再不停地回想那一段,以及你失去的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且说说,你在出事之前都去过哪里?”

凶手在城南做案,城东做案,城西做案,整个京城都是他的狩猎场,目标明确,出手准狠,显然事先踩过点。

齐思敏抬起头,狠狠地瞪向商澜,怒道:“还不是你?若不是你来,我又岂会被祖母罚跪祠堂?”

商澜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出言不逊,我又岂会反唇相讥?若不是你们这些喜欢嚼舌根的,我的名声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齐思敏,我现在的处境并不比你好多少,休想让我同情你。”

“我劝你,一味地把罪过归到别人身上,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正,好好想想出事前去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