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熙在公案后正襟危坐。

第一次独自审案,他有些忐忑,有些激动,还有些小小的自豪。

“咳咳!”谢熙清了清嗓子,“惠成,你知道为何来此吗?”

惠成念了声佛号,“贫僧不知,还请施主明示。”

谢熙说道:“我不是施主,是六扇门的捕头。我且问你,这个月十五,两个月前的初五,亥时末到子时末,你在哪里?”

惠成道:“这个月的十五,贫僧在永安寺;两个月前的初五,贫僧在兴隆寺,寺里亥时初刻准时熄灯,那个时辰应该都在睡觉。”

离开永安寺之前,谢熙核实过此事,同榻的僧人确实作证说惠成与他们一起休息。

不过,同一个禅房的僧人半夜里都没起过夜,无人知道惠成是否离开过。

这是他坚持将惠成带回来的原因。

谢熙决定换个思路,问道:“惠成,你出家前家在哪里,几岁出家,又为何出家?”

惠成手上的佛珠转慢片刻,说道:“贫僧二十岁出家,祖籍江安省,容江县,因看破红尘所以出了家。”

二十岁出家,会不会因为婚变?

谢熙心里一定,接着又问:“为何看破红尘?”

“阿弥陀佛。”惠成大声念了一句,道:“捕头施主,贫僧看破红尘,是因为贫僧一心向佛。”

谢熙觉得他有些心虚了,“是吗?那你在哪里剃度,给你剃度的法师又是谁?”

惠成道:“贫僧在法明寺剃度,法师远明。”

谢熙“嗯”了一声,“江安容县倒也不算远,派人走一趟还是使得的。来人啊,先把他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