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碗筷,“惠成法师,你可以不认,但我有的是时间等, 咱们来日方长。”

惠成把馒头捏成两半,其中一半落在地上,“砰砰”地弹了两下。

他自知耐心告罄,便闭紧了嘴巴,无论对方问什么都不再回答。

这在商澜的意料之中。

她烧旺小客厅的火盆,给谢熙、刘武等人排了班,两人一个时辰,轮番审,既不让惠成坐,也不让惠成睡,一折腾 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商澜捧着茶杯、打着呵欠进了屋。

刘达道:“大捕头的伤要不要紧?不若家去吧,这些事交给我们 就行了。”

商澜摇摇头,在公案后坐下,细看惠成。

惠成也在看她,大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哑着嗓子说道:“大捕头,你说的事贫僧从未做过,你如此对待贫僧,是不是有失公道?”

商澜喝了口热茶,挑起眼皮看他一眼,“公道?你也配谈公道?”

惠成的声音大了些,他说道:“如果大捕头有证据, 就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 就请把贫僧压进牢房,找齐证据再审,这算什么,折辱一个出家人,你们不怕天打雷劈吗?”

商澜微微一笑,“不怕,只要能抓住凶手,便是得罪法师又能怎样?”

“贫僧不是凶手,义生才是!”惠成愤怒地说道。

他总算沉不住气了,

商澜笑了笑,“关于义生,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他当晚在嫖宿暗娼,犯了色1戒,那些不归我管,我只管抓你这种混账东西。”

惠成捏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跳。

商澜朝刘达扬了扬下巴,“准备一桶冷水,以备不时不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