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在心里叹了一声,又道:“你说说,到底是你媳妇撺掇你杀了她,还是你的大儿子管玉不小心打杀了她?”

“都没有,都没有。”管金山面色惨白,全身打着摆子,两只手不停地摇晃着。

商澜没有心软,继续问道:“

就因为管玉是男孩子,你们一家都觉得为个傻子搭上他的命不值当,所以才一家人一起为他隐瞒?”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大捕头,我们对傻姑是不好,可从来没想过要杀她啊!大捕头,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冤枉啊!”管金山吓坏了,一边喊,一边磕头。

“如果确实是管玉失手打死她,管玉绝非死罪,顶多流个几年,你们从此不必为此提心吊胆,岂不是皆大欢喜?”商澜开始诱供。

管金山抬起头,眼里含着泪说道:“真的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呀,不是我家任何一个人,大捕头,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商澜道:“你们冤枉吗?管红因为傻,直到死也没吃过几个鸡蛋,你是她的亲生父亲,却半点人伦不讲,每日非打即骂,她不冤枉吗?是她愿意傻的吗?”

管金山擦了把眼泪,喃喃道:“她继母不待见她,我也是没法子啊,谁让她傻呢。”

商澜摇摇头,不再跟他较劲,说道:“既然他不肯说,打他三十大板。”

这三十大板,不是为了让他招供,而是为了死去的管红。

……

接下来审管二的媳妇,邱氏。

商澜问:“你为什么撒谎?”

邱氏狡猾地反问道:“大捕头指的是哪件事?”

商澜懒得理她,吩咐刑房捕快:“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