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二:“估计不能。到这步田地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郑老头:“完了完了,草你娘的,都怪你小子。”

郑老二:“爹你别忘了,当初要杀他的是你,不是我!”

郑老头:“你也别忘了,人是你掐死的。”

郑老二:“酒是你灌的,脚也是你按着的,怎么 就都怪我了呢?”

郑老头:“怎么不怪你,你告诉他几个孩子都是你的,他不疯才怪!”

郑老二:“不然,我告诉他,孩子还有爹你的?”

郑老头:“你少胡说八道,我都弄外……”

“够了!”萧复突然出声,打断了缇骑绘声绘色的陈述。

缇骑吓了一跳,长揖一礼,“副门主,卑职失礼了。”

商澜停下笔,站起身,拱了拱手,笑道:“不曾失礼,你说的都是我需要了解的,谢

谢你。”她看了眼萧复。

萧复黑着脸,瞪了她一眼。

商澜摸摸鼻子,坐了回去,对孙氏说道:“你再不说实话,你也要坐牢了。”

孙氏畏缩地看了脸色铁青的郑关氏一眼,“我没什么好说的,三叔的死我不知情,只知道王氏偷人,公公爬灰,二小叔子和王氏偷1情,婆婆为了她二孙子不丢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可怜我家三小叔了。唉,好人不长命……”

“哇……呜呜呜……”郑关氏大哭,声音凄厉、尖锐,刺得人心疼。

商澜大概能理解郑关氏的心情了。

两个好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两个混账东西,家里有几十亩地,一个上学的孩童,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不咬牙吞下这一切,还能怎么办?

郑老头和郑老二萎靡地跪在地上,垂着头瑟瑟发抖,看都不敢看郑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