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道:“民妇家在城西北鸡爪胡同。”

居然不在三才街附近。

商澜遗憾地回到椅子上坐好,“耿秀才多大年纪,什么时候搬来的,他身边有女人吗?房子是怎么租的,有人合租吗?”

妇人道:“听说三十左右岁,大前年搬来的,一个人住,没有合租的, 就是不经常在家。他在家时,我家侯三 就让我多做几个菜,打壶好酒。”

萧复道:“他们都聊什么,他是哪的口音,你在场吗?”

妇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的是官话,没什么口音。民妇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说的都是三九会的事,民妇不爱听,再说家里还有孩子,也没工夫听。”

聂荣也道:“他长得什么样,有多高?”

妇人仔细回忆了一下,“身高好像跟大人差不多,长相嘛……”她卡住了,“民妇白日没怎么见过耿秀才,他右边颧骨上长了一大片黑记,丑得有些吓人。我家男人不让我看他的脸,说不礼貌,每次见面民妇都只看一眼, 就赶紧避开了

,他到底长什么样,民妇真说不上来。”

商澜画了几个基本脸型,引导着妇人回忆,画出一个五官平凡,唯一的记忆点在黑记上的男人。

她把画像给萧复和聂荣看,说道:“我怎么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呢?”

聂荣道:“请恕下官直言,抛开那片黑记,下官与他有五六分相似。”

还真是。

大众脸,大概 就是这个样子了。

所以,这个画像并不具备参考价值。

这位耿秀才的嫌疑更大了。

萧复与商澜对视一眼。

耿秀才与他掌握的三九会总舵主在年龄、身材、口音上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