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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惊怕也是心虚。

心虚啊呵!

老太太自然不可能认,什么都不能认,迅速的恢复了冷静,质问秦镇:“你发什么疯?你这样,是在剜奶奶的心!”

目光落到秦镇身后:“那些花,那些花也没招你,这是要干什么?!”

心疼是真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非珍即贵,几十年搜罗来的东西,就这么被当垃圾一样折腾掉了。

可更多的是怕,怕秦镇知道有些事,彻底将祖孙之间的情分斩断。

一时又想,纪廷森真是胆子肥了,前脚才商量了几句要个孩子的事,后脚就不知又添油加醋了什么在秦镇面前找存在感,害得她这里真是该死!

秦镇看了脚底下踩着的花枝一眼,半边花骨朵瘪了的这个他认识,几百万拍回来,老太太当时还稀罕了好一阵子,在卧室了放了半年多。

后来有了新的,这一盆才搬过来。

他往后撤了一步,并非退让,只是不喜欢和人靠这么近:“是奶奶先动了我的宝贝,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记仇。”

顿了顿,秦镇又纠正:“错了,这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抵不过纪廷森的一个手指头,所以请奶奶下次有什么冲我来,利用或者引诱,一丝一毫都别再沾他。”

老太太愕然的抬头:“你你喜欢上纪廷森了?”

她当然知道秦镇最恨人摆布,有老头子的前车之鉴在,便先在纪廷森身上下功夫,谁知道看着样子,比起被摆布,秦镇似乎更恨她找了纪廷森。

秦镇强调:“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他。”

语气很稳,心也定。

这下不止老太太,便是来伯都震惊了。

秦镇来秦家十年了,连吃东西都没什么好恶,更不要说对人,就这么坦坦荡荡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