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桃花,二人在相国寺吃了斋菜,沈秀仍是不甘心,拉着宋玉璃又四处玩耍,及至黄昏,宋玉璃才劝道:“瞧你是玩疯了,天都快黑了,该回去了。”

沈秀这才依依不舍,和宋玉璃分开上了马车。

玩了整日,宋玉璃亦是有些疲惫,她靠在车上,本是闭目养神,而车子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

外头车夫的声音传来。

“小姐,瞧着外头不知怎的,好像有戎狄人挡路。”

宋玉璃听此,睁开眼睛,心道,难道是必勒格到了?可前两日还听父亲说还得四五日的。

她觉得奇怪,便偷偷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却只见黄昏的官道丧突然闪过一丝寒光。

惨叫声传来。

车夫大喊道:“不好,是打劫的!”

那之后,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临近中秋,不少人来相国寺上香,这个时辰是有些晚的,但官道上的车马也有不少。

那些世家官眷哪里见过在京郊打劫的悍匪,一时之间马儿的嘶鸣声,女人的惊叫声响成一片。

宋玉璃的马车还在后面,车夫瞧着不好,忙调转马头,朝小路里飞奔。

马车晃得厉害,宋玉璃抓紧马车的边缘,心中狂跳起来。

京城重地,戎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打家劫舍?更何况,必勒格已入大夏境内,若京中当着有人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宋玉璃想不明白,可情势危机,却不许她多想。

云香在她身边,吓得满脸是泪,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