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愣了一下,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有些有趣,转头看向阮恬,翘着唇角道:“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地夸我吗?”

虽然这些话从小到大他都听腻了,但这么清新脱俗、委婉曲折的夸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被夸奖总是开心的,陆森靠着后座椅,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倒是认真地回答起了阮恬的问题:“我长得像我妈,跟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要是好奇我妈长什么样,看我就行了。”说完还十分大方地转过脸去看她:“喏,就长这样。”

能平视陆森、近距离地看着他、仔细观察他长相的机会并不多,阮恬抓紧机会赶紧盯,在心里牢牢记住陆森的长相特征,好方便日后能在见到陆森妈妈时一眼认出她。

近距离地对着陆森这一张脸无论对谁都是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而且不同于有些美貌的脸蛋只能远观而经不起细看,陆森的这一张脸是越近了看越觉得震撼。

不过阮恬一向清醒理智,她很明白现在她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陆森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一条花纹鲜艳的毒蛇,漂亮的花纹昭示着剧烈的毒性。

——还别说,女炮灰就是死在这一张脸上的。

如果剧情改成女炮灰看了陆森一眼之后转头就忘了,那么后面什么事都没有。

阮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机械地观察着陆森的这一张脸——她也是后来才意识到,其实当时完全没必要观察地那么仔细,因为拥有和陆森相似容貌的那一张脸,肯定能让她一眼就认出来,根本不必她费什么力气——因为太醒目,太扎眼。

不过当下,她还是很认真地在观察。

——她观察地太过认真,以至于跟陆森靠得越来越近也一无所察。

“喂,我说,”陆森挑了挑眉:“你快要亲到我了。”

阮恬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拉开了与陆森的距离。偏偏这时车压到了一块石头,一个颠簸,阮恬不偏不倚,正好撞进了陆森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