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多么美妙,我何必因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男人,就放弃这所有的、令我快慰的一切?

激烈的思考与情绪冲击他的内心,厄贝里斯特俊美的面孔上浮起一抹病态般的酡红,他深深呼吸了老半天,才勉强从这之中挣脱出来,令自己能相对冷静的思考问题。

好吧,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厄贝里斯特恼怒又无奈的想,不光是契约的问题,是他镌刻在灵魂里的底线与教条,令他无法真正违背主人的命令。

他可以悄悄的偷换概念,使用一点小手段。但不能亲自动手,那甚至不被他自己所允许。

……但即使没有亲自动手,现在的他在布鲁斯眼里,也已经是个不可饶恕的罪犯与恶棍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电灯的光亮在哥谭市逐渐出现。厄贝里斯特在钟楼的外墙边缘坐下,抱着膝盖,将下巴搭在手臂上,看着鳞次栉比的建筑亮起暖色的灯光。因为厄贝里斯特的有意控制,今天被炸/

弹波及而受伤的人并不多。悬浮列车带着一车车急于回家,与家人相聚的人们飞速驶过,有欢笑声顺着风隐约飘来。

而钟楼是栋老建筑,它没有灯,没有光。

厄贝里斯特坐在阴影里。

像个黑漆漆的影子。

……

当洛特凯亚从研究室回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发现他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推开门,布鲁斯正坐在他的床上,靠在床头,怀里抱了个枕头,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洛特凯亚进屋的脚步顿住了,过了片刻,才有点吃惊的轻声叫道:“布鲁斯?”

布鲁斯在他开门时就已经从沉思中被惊醒,走下床,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嘴角又落下了:“嘿,洛特凯亚,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