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大约是清修久了，只能大约从这姑娘的举止中猜出她是谷家弟子，但真记不得谷家还有这样一位小辈。

恐怕，他前一阵子匆匆离开九清……

皓泽君不自主勾起抹笑，能得他师弟如此青睐，他也要多多关注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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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心疼谷凝眼里的执着，忍不住规劝：“师兄，你与他修为差异过大，本就是不公平，敌不过也算不得什么的，只是认一句输，师兄你一路拼力走到这一场，已经很厉害了。只消再过一段时日，他一定不会是你的对手！”

萧眷回身看着两人，微一敛眸，对着谷凝冷声道了句：“即便你今日在此魂消魄散，也只会换的在场之人的几声唏嘘，你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其他可能。”

“活下去？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活得下去吗？就算活下去，恐怕也只是个废物，有什么必要活下去！”他冷声嘲了句。

“别这么说，这世间奇门异法这么多，总会有办法的。师兄，只要你愿意，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总有办法的！”楚怜紧紧抓住谷凝的手，那语气已经近乎请求了。

萧眷又是冷冰的一句话，对着谷凝：“你能否活下去，在于你自己的意志。你只有一刻的时间决定，是挣扎致死，或认输。但你应该清楚，她不会放任你死。”

时间如年岁般漫长，少女的手臂遮盖着他身上的伤口，企图止住血，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再度伤到或是弄疼他，可伤口太多了，怎么也遮不过来。

他紧了紧拳头，闭上眼，哽住心气沉沉道了句：“不必等了，我认输。”

他闭上眼，终是直面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