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走后，萧眷将面具取了下来，露出的脸上微微带着些晶莹的汗珠，被窗边进来的风吹散了些，他这些日子，也是习惯了经常戴面具，若无其事的走到桌边坐下，斟了两盏茶给自己和楚怜。

楚怜将窗户遮掩了一半，恰好挡了萧眷所在的位置，而后靠着另外一边窗台，打量着萧眷。

“啧，你这面具要戴到什么时候？如此高调，想隐藏身份都难吧？”

“这面具是戴给不了解你我的人看的，那些熟识我们的人，只要看到你，就会确定我是谁。”

“说得好像我与你有什么似的。”楚怜撇撇嘴，转念一想，好像知道他们有什么的人，的确不少。

她立刻换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这人怎么如此小气？只是借那把剑给元笙看一眼都不愿意，我都那么明显的暗示你了。”

萧眷解释说：“沉瑜与明苍不同，戾气太重，前些日子又才染了你的血，正是活跃的时候，他压不住沉瑜，很可能会被误伤。”

“这么凶？那我试试？”楚怜伸出手想要去碰一下，却被萧眷阻止了。

“下次。”他温柔劝着，“你这次执意来合容城，可是要借这个机会报仇和取到暗焰？”

楚怜应声。

“那你可有计划？”

“呃……”楚怜迟疑了下，她的计划，还得等与林琦见过面，确认他们究竟要怎么做后，才能决定。

好在萧眷没有继续问，而是又说：“若你的计划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不必客气，也不用想着会麻烦。你的任何事，对我而言都不是麻烦。”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对着她说。

“嗯……”楚怜点点头。

他已起身重新戴上面具，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