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说:“那我们继续说……”

虽然早就领教过纪墨对于角色的理解力,许时屿还是惊到了,果然:“难怪您的电影百看不腻!”许时屿真心示意称赞。

纪墨眼神瞟了瞟手边的空杯子:“彩虹屁是最不实用的东西。”

许时屿:“了解!您想喝热水还是咖啡还是热牛奶?”

“温水就行,谢谢。”

许时屿飞快到客厅接了杯温水,递给纪墨。

“你试一下这一段。”纪墨轻点了一下最后一场戏“可能有点难,毕竟前面的大段经历是空白的,但是你根据自己对周子回的了解,大致想象一下,这大段的空白里,他大概率会发生什么,而最后,这样一个人,应该怎么理解死亡。”

纪墨说完才想到他们是在后院,刚想准备去找个垫子,许时屿已经麻利地躺了下去。

许时屿闭上眼开始幻想周子回的情绪。

纪墨看他一边闭着眼一边碎碎念,无声轻笑:真是小学生啊。

冷白的月光倾泻在小学生颤动的眼睫上,本来明艳的脸突然变得冷漠起来,然后,他的神情慢慢放松。

他睁开眼,看向远处渐熄的烽火耳边开始响起战歌,他轻声和了几句,看向一脸悲戚的战友,慢慢露出一个心愿得偿的笑:“真好。”

他想,真幸福,他能看到胜利的这一刻,这样,他年迈的母亲和他的侄儿,就再也不必为动荡不安的时局而苦恼,只是,他艰难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已褶皱破了的纸:“如果可以,请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