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公接过来,也不跪拜行礼,而是摩挲着木牌上的文字半晌不语。

“主公。”成廉只得出声提醒他。

吕布这才不紧不慢地道了谢,却话语一转:“不知皇上做了几个?又送出了几个?”

“恰逢还有一个需要你转交,”刘协嫣然一笑,又递出了一个黑橡木的牌子:“若遇到,可杀之,那时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说罢,便扬长而去。

成廉欲派人暗中护送他回宫,吕布却摆手:“不必多此一举,他必然不是一个人前来的,暗中自有安排。”

成廉凑上前看两块牌子,只见黑橡木的牌子正面刻着一个倒立的“操”字,下面是一行小小年月,反面是一行小字。

“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吕布轻声念了出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回味道“可杀之,这是什么意思?”

成廉更是不懂,探头去看吕布的白橡木牌子,这牌子生动的多,正面是刻的一个人,勾勒的惟妙惟肖,带着一丝童趣。正是刘协本人的简笔画,眼睛画得挺大,戴着皇冠,小小的人儿神气十足。

背面是一行字“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下面刻着一行小小的年月。

“这小人神态抓得真好,不过皇上究竟是何意?”成廉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吕布翻来覆去把两块牌子看了几遍,烦躁地踢鞋子上床:“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睡觉!”

成廉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天子安危,若是在他们府邸附近出了事,并州军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偷偷跟在皇帝后面,却见皇上在拐出一道巷子后,上了一辆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那马夫似乎是一个少女,挥舞着马鞭,不多时马车就消失在黑夜的街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