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沉吟半晌,道:“黄琬来拟旨。”

“朕听闻,正人先正己。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而不从。司徒崔烈,买官行贿、尸位素餐,即日罢官,移交大理寺。”

崔烈如丧考妣,还要张口辩解,却遭黄琬喝道:“皇上并未将你贪赃枉法的事宣之于众,已是顾忌你黄家名声,还不跪下谢恩?”

崔烈出了一头冷汗,连忙辩驳:“臣冤枉啊!皇上明鉴!”

刘协只是低低叫了一声:“张飞。”

“你这厮,还不退下!”侍卫在殿外的张飞大踏步进来,袖子一挽,像是老鹰捉小鸡般将崔烈拎走了。

刘协侧头吩咐布衣卫:“立即着大理寺陈宫抄了崔烈的家,装十辆囚车,崔烈在前,后装崔家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敲锣打鼓、明日洛阳游街。”

布衣卫跪下接旨:“臣遵旨!”

“你命人将崔烈的罪状抄录百份,今日起在洛阳张贴告示。”刘协淡淡的说:“命宣传司的暗桩借此之举,在民间宣扬朕唯才是举之名,不用朕细吩咐了吧?”

水军安排完毕,刘协又仔细看那战报。

“华雄骑的是上好的草原马,一旦逃脱,怕是难以追回。”黄琬也叹息道:“皇上,即使下通缉令,也恐于事无补。”

“若是郡县全力捉拿,几百人倒也不难。”刘协叹气:“可惜自黄巾之乱,天下十三州各自为战,郡县失去了秩序,政令不畅,他们怕是要一路畅通无阻回西凉去了。”

心里长叹:没想到在演义里不堪一击的华雄竟敌得过皇甫嵩,千算万算,还是没能捉到贾诩。

“残兵败将,不足畏惧,只是怕他们回去后再引来西凉马腾,西凉兵强马壮,终是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