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愈史郎显然也有这样的纠结,现在场馆里被控制的观众都已经消失,愈史郎早已回到了如常的状态,他看着珠子,满脸犹豫。

“珠子,你还在等什么?”森鸥外显然要替他们做出这个决定,“你难道再也不想见到你的父母了吗?”

珠子一怔。

慧寂徘徊在她头顶,但都懒懒散散,显然失去了观众也都缺乏着力量。而珠子更是,刚刚因观众情绪剧变而生出了的诅咒现在正汲取着她本身的能量,让她难以支撑。

但珠子还在坚持,尽管已是强弩之末,嘴里仍倔强地喃喃道:“不行……不可以……”

愈史郎看着珠子纠结地身体,蓦地想起他那天偷窥到的珠子幼年时期与父母的回忆,细想片刻,明白了她的偏执从何而来。

于是讷讷地握住珠子颤抖的手:“不要勉强,做不到也……也没关系的。”

珠子猛然抬头,一对眼睛失去了焦点,涣散而又紧张:“不行,不可以,如果做不到……父亲母亲,会把我送走……”

显然,愈史郎的话适得其反,让珠子陷入了幻觉与现实的迷乱之中。

珠子头疼欲裂,表情狰狞,用手指狠狠地抓着自己的面庞,瞬间血丝渗出。

愈史郎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很久没见过这样偏执如鬼的生命了。

而她身后的诅咒已经幻化出了五官和四肢,模样恰似愈史郎在回忆中见过的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