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阴沉着脸站跨院花厅中,神情很是严肃。

刘秀穿着粗短衣裳,看起来就像是个下地干活的农汉,刘縯本来就心情不好,瞧着幺弟这般模样,眉头蹙得更紧:“你这般打扮回来,成何体统?”

刘秀并没有把刘縯随口的呵责放在心上,他把手头的农具靠边放着,取着下人递来的帕子擦手,对站在刘縯旁边的小妹说道:“伯姬,兄长怎么了?”

刘伯姬长相俏丽,眉间带着点英气:“家里进贼了,好几间屋子都被搜了一遍。”

刘秀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家里有点乱,隐约还能听到男人哭嚎的声音,缘由竟是为此。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家里的护卫一点都没发现?前院还是后院?”

“若是后院那还了得,还住着姑娘家呢。”刘栩摇着头,“是赵三可他们几个的院子被偷了,听说丢了不少东西。”

刘秀眉头微挑:“赵三可?还有徐乾和何辰吧?”他们几个是一个院子住着的。刘栩憋着笑,明显是不想触刘縯的霉头,不过还是小小地点了点头。

刘仲现在还在外面理事安抚局面呢。

刘秀轻笑一声,把着农具离了花厅去:“既如此,我就不在这里妨碍兄长捉贼了。小妹今后的护卫可还得上心些。”

刘縯看着刘秀利索出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刘栩说道:“他就如此不上心?说的那叫什么话?”

刘栩打着圆场:“兄长,文叔这不是不想打扰到你吗?可切莫如此想……”他心中对赵三可与徐乾等几个一贯是不喜的,尤其是徐乾。

这小子看着贼眉鼠眼,却是个狠心的。做事心狠手辣不说,总是时不时在刘縯面前挑拨他与刘秀的关系,刘栩一次两次容他,总归是会不耐烦的。

刘伯姬出门追上刘秀,笑嘻嘻地同他说:“你惯来知道大兄的脾气,怎故意气他?”

刘秀摇头说道:“他爱揽着那些人,我不阻他。可乌泱泱一堆聚在自家中,保不准就会生事。他性格粗犷不以为意,偏爱与我生隙,总归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