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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昆阳的刘縯得知此事的同时,也收到了一个令他震撼的大好消息。

“什么,秦雨竟然是文叔?!”

刘栩猛地立起身来, 清瘦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见刘縯点了点头,他才缓缓坐了回去,犹然可见几分恍惚。

“这还真是……”刘栩语气飘忽地说道, “令人吃惊。”

万没想到偶尔挂在王凤等人口中的秦雨竟然会是自家幼弟!

“大兄是如何得知的?”

刘栩问道。

刘縯把手里的信递给刘栩,叹息着说道:“文叔以为我在宛城, 派去的人绕着宛城摸了一圈才知道我已经攻下昆阳, 又连忙变更路径往昆阳而来。”

刘栩已然看完书信的内容,忍不住笑骂道:“整整三年, 这小子可真是能忍能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这么死在外头了呢!”

往常不敢说出口的话, 如今因为刘秀的平安报信,反倒是敢就这么说出来。

刘縯一拍桌子, 那响声力气可不算小:“可不是吗?!我都差点以为人就再寻不着了, 结果就一直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秦雨这名词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偶有出现, 频率可不算低。

刘栩心口的激荡总算稍稍平复,把书信看了又看,忍不住又挑眉道:“信里倒是还提及到一个从他离开就在身旁相助的郎君,也不知姓是名谁,将来若是得见,可得好生感谢人家。说起来,此事可要告知二兄与小妹?”

刘縯先是下意识摇头, 顿了顿, 又迟疑地说道:“此事不容声张。现在莽军蠢蠢欲动,而宛城内部又不算凝结,一旦文叔此事透露出去, 不敢保证刘玄王凤他们会如何待我。至少这段时间,不可与他们起太大冲突。二弟与小妹……罢了,还是告与他们知晓。”

他叹息着道:“这可是整整三年!”

要是刘秀现在不是远在新博而是近在眼前的话,刘縯都要先与他打上一架才肯消气。

刘栩把书信递给刘縯,刘縯忍不住再看了一遍,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在刘栩的劝说下把书信给点燃销毁了。眼睁睁看着信件被焚毁,刘縯又忍不住蹙眉:“此等受制于人的情况,当真是可恨至极。”

刘栩劝慰道:“眼下王凤陈牧他们不敢看我们一家坐大,那便等日后入长安时再行分晓,究竟谁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人。”只是这话说得出口,刘栩和刘縯心中也知随着战事与名气的扩散,天下只会知有刘玄政权此事,待事后再起复,总归是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