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跑过来给我送这个,又不打算和我联手,有没有打算退出圣杯战争,你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因为是同班同学的关系,远坂凛对于士郎的敌意其实没有那么深,要说的话,这大概也跟她没有打算好好参加这场战争有关系。

就像她的从者某天问起的那样,如果获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会许下什么愿望,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想要变成超级大富翁。

简直没出息到爆炸了。

“老爹不知道最近在想些什么,要说的话,大概是什么不得了的坏事吧。”士郎毫不犹豫的把他义父给卖了,“十年前那场大灾难你还记得吗?”

“嗯?你是说……那场陨石雨?”虽然那个时候年纪小,但是远坂凛对他口中的那场灾难也是印象深刻,不但砸坏了西泽市大部分的民居,造成了惨烈的民众伤亡,那天之后更为诡异的是,连灵脉的走动都发生了改变。

士郎点了点头,“我就是那个时候成为孤儿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捡到的香织,”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都是资料里没有的,我也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希望远坂你能认真听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联手。”

——不管老爹要做什么,他都得阻止他。

导致这一切,可以说是所有人勾心斗角想要得到的“天之圣杯”,此时却毫无自知之明的抱着腿蜷缩在一边,时不时偷看一眼坐在御座上摇晃着红酒杯的金发暴君。

——不、不许她睡床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沙发都不许睡……什么叫女奴睡地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不到短短三个小时,这人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杂种到蠢货到小动物再到女奴变了几变了,他到底是要怎么样嘛!

缩在一边的香织委屈无比的看着神闲气定的君王,“怎么,不满足于本王恩赐你跟本王睡在同一个房间的荣耀吗?”品了一口从宝库中拿出来的美酒,男人睁开眼睨着像只小松鼠一样蜷缩成一团缩在一边的少女。

“请让我出去睡沙发,谢谢。”香织鼓起勇气对他的“恩赐”表达了异议。而且……以前是少年的时候,她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换成青年,香织只觉得压力大的好像被蛇盯上的仓鼠一样,快要胃穿孔了,这种情况别说睡觉了,闭上眼睛都觉得超恐怖。

“哼,不懂王恩的蠢货。”这反对意见理所当然的招来了英雄王的嘲讽,“你就给本王缩在那个角落里,一动也不许动,发出任何声音本王都立刻判断你是个没价值的杂种。”他从刚才开始就变着花样骂她是个蠢货,小动物,不开窍的花栗鼠……

让人不知道他这么多千奇百怪的形容到底是怎么来的,当然也亏着这三个小时不变花样的嘲讽,香织以超乎寻常的接受能力……破罐破摔的接受了。谁、谁要跟一个四千年前不懂礼貌的家伙一般见识……我不生气,不生气……呜呜……“当没听见当没听见当没听见……”她缩成一团自我催眠。

但是不睡觉的话是做不到的,香织低下头,依靠着墙角闭上了眼睛,就稍微睡上一会,一会会就好,有什么事情的话很容易就会醒过来的。

吉尔伽美什喝光了高脚杯里的红酒,猩红的眼睛望着所在墙角的少女,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又很寒酸。

“真是不像样。”高傲的君王嗤之以鼻,若是御主是个金发碧眼,娇小而威风凛凛的少女,他大概还会有些干劲吧。

这只小花栗鼠太没有气势了,作为御主站在他身后都嫌寒掺,还需要调|教才行。

——唔,哭着鼻子冲自己大喊大叫的时候,倒是很有几分样子。

这么看来,也不算太不堪入目。

姑且当做在庭院散步时,临时找到的乐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闪没有和妹子相处的记忆这个以后会解释,反正这个大爷的记忆不完全就是了

第17章 17

在吉尔伽美什的宝库里,除了众多宝具的原典之外,还有数不清的黄金宝石,以及各色珍奇——在一个晚上提心吊胆半梦半醒,眼皮都能感觉到微微水肿的不适之后,香织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被房间里富丽堂皇的装饰给闪瞎了。

红色的垂帐,带着精致花纹的毛毯,以及几乎占了房间一半的大床,之前他还尚且是在年幼时期的时候只是拿出了床而已,不需要便收起来,但是他现在似乎铁了心把这里当做根据地,不仅拿出了床,还让在旁边摆上了桌子,桌子上的金盘上堆着各色各样的水果和金酒具,王座杵在一边,供他随时坐上去……

香织嘴角抽搐的看着豪奢的君王,一时间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才比较好,所以她干脆乖巧的闭上了嘴,不知道怎么吐槽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