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曲非烟语气有些嘲弄,她当初在衡山见令狐冲对他师弟那么好,还以为这他是个洒脱的,怎么想到却连自己的心都不敢承认,想到他如今的德行,又笑道:“听说他去福建找到了师门,但成日里却是甚么也不管,只可劲的喝酒把自己灌醉,怕是已经后悔死了。要我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又有甚么,杨叔叔和教主还不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偏他就看不开。”

杨莲亭对她说的不置可否,只在听她提起东方不败时眼中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如今这事已经传的天下皆知了?”

“这倒还没有,”曲非烟摇了摇头,“我是在一处小茶馆听到的,想来完全传开也还得一段时间吧!”

“哦!”杨莲亭扬起笑容,却不知想到了甚么。

“莲弟!”

带着一丝寒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杨莲亭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倒是曲非烟,回头看到那一身红衣,清秀俊雅却气势不凡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单膝落地,然后才低头抱拳,“曲非烟见过教主!”

“东方!”等看清门口的人,杨莲亭这才有了反应,满面笑容的走了过去,见他冷冷的看着曲非烟,以为他不认识,解释道:“这是曲长老的孙女。”

东方不败回他一笑,问道:“她在这里做甚?”

“曲长老送来的,托我带她回黑木崖!”杨莲亭不以为意的回答。

“曲洋!”东方不败轻念了一声,心道:他曲洋真是好大的面子,还让莲弟替他照顾孙女。随即唤了一声,“暗一!”等到那一身黑衣的人现身,吩咐道:“带她下去,让人送回黑木崖。”

“是!”暗一抱拳领命。

曲非烟看了一眼杨莲亭,见他没什么意见,当下也不敢违抗,起身抱拳,“曲非烟告退!”然后跟着暗一离去。

“东方,你怎么来了?”见那二人离开,直接伸手将人圈进怀里,杨莲亭问。

“我再不来,莲弟怕是要乐不思蜀了!”东方不败任他揽着,淡淡的道,语气里却分明有一丝不满。

让自己出来的也是他,如今抱怨的也是他,这人,还真是!杨莲亭抬头看他,有些无奈,“你又在为甚么不高兴?”

听到那个“又”字,东方不败偏了偏头,想着他如今和莲弟的关系,还有甚么不能说的,复转回头,有些抱怨的道:“我在黑木崖上忙碌不堪,莲弟倒是好兴致,再这里和旁的女子说笑自得!”

这话杨莲亭倒是听明白了,膛目结舌道:“非非不过是个小女孩,而且,我可没空去理会她!”说着将人拉到桌案后一同坐下,将桌上的账本递给他,“我来江宁这一个多月,可都是在忙着这些,哪里有空去理会她?她今日也不过是有了新鲜事来说与我听。”

东方不败随意的翻了翻账本,到没空再提曲非烟,反问道:“教中在这附近也有不少产业,莲弟又置办这些店铺做甚?”

“神教与我置办的产业怎能混为一谈,我若是想送你什么,总不能还拿教中的钱财买给你吧!”如此,自然是用他的薪奉置些产业较好。

东方不败知他自有自己的傲气,也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那曲非烟刚刚来与你说了甚么新鲜事?”

怎么还记着这茬?杨莲亭笑笑,“也没甚么,只是说那华山的令狐冲与他师弟的事……”

“这令狐冲,到真是个蠢的!不过他那师弟也不聪明,既然喜欢,怎么就不知道抓住了,居然还赔上了性命!”听着杨莲亭的转述,东方不败讽刺一笑,“不过,那救令狐冲的老头也真是忒坏了,他把这事一宣扬,那令狐冲怕在江湖上也难以立足了!”

杨莲亭也笑,“说来,我以为这世间只我们是这般,可这一趟出来,到发现这断袖之人倒是不少!”

“哦!”东方不败好奇,“还有何人?”

“这人我们刚刚不还提过!”杨莲亭打了个马虎眼。

“你是说那曲洋?”说完不等杨莲亭回答,又自说道:“是了,观那日的金盆洗手,他与那刘正风之间的关系到的确是太好了些!”

见他并未反驳,东方不败知道自己猜对了,伸手环上他的腰,“不过是断袖,有甚么大不了的,这四人也能折腾到这般田地!”有些感叹,更多的却是自得,同样是男子相恋,他与莲弟却绝对不会沦落至此。

“不过是愚蠢而已!那令狐冲如今怕是悔死了!”他本来只打算拆散令狐冲和任盈盈而已,谁知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这倒是天意了!

“莲弟似乎特别讨厌那令狐冲?”说到这又道:“你上次送回的信我看了,那上官云已经在洛阳被秘密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