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欧阳明日也不再多言。

东方不败便窝在他怀里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述着。

听着他说上次朔州之事便是任我行的心腹向问天所设计,又猜测那任盈盈是知道了他爹爹的事才会跑出崖去。欧阳明日心中有些不愉,生恩不及养恩大,这任盈盈最好不要做出甚么让怀中人再次失望的事。

想到此,他眸光微凉,却发现怀里人突然没了声音,垂首一看便见那人竟然睡着了,唇角不由抿出一丝笑意。

又坐了一会,待他彻底睡熟了,欧阳明日才抱起他朝房间行去。

弯弯的月不知甚么时候挂上了树梢,天幕渐渐暗了下来。

一阵风忽然将没有完全合上的木窗吹开,引的桌上的烛火摇拽起来。

许是因为屋内的光线忽明忽暗,睡在床上的人不安稳的翻了个身,过了一会便睁开了眼。

天黑了?

见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东方不败坐了起来,他正在诧异那人去哪了时,便听到浴池那边传来了水声。

他仅着着身上的单衣下了床,走到左边的墙面前推了一把,活动的墙面打开后走了进去。

绕过一个绣着牡丹图的屏风,东方不败便愣在了原地。

池内的人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着,因为微微前倾的姿势大部分的长发滑落到身前遮住了他的肩膀,余下的几缕发却再掩不住他精瘦的腰身,在满池雾气的衬托下便只这一个背影也如尘世谪仙一般,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