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子家是传统的东北大院,院子宽敞,春夏秋三季是要种一些蔬菜和粮食的,院子正中走道两边栽种着葡萄树,干枯的葡萄藤如虬龙卧蛇一样蜿蜒而上,顺着竹竿爬到了顶上。

夏天时候这个过道很美,两边是绿叶,头顶是紫葡萄,杨叔宝小时候的乐事之一便是带小伙伴来打葡萄。

葡萄品种是巨峰,不太好吃,但胜在粒大,他们捡起掉落的葡萄后不管脏不脏,含在嘴里就往外挤果肉,果皮最后扔掉。

杨叔宝把这往事告诉妮可,妮可很羡慕:“你的童年一定很有趣。”

“是的,很有趣。”杨叔宝笑,他看见院子窗台上有一把晾晒的菜刀,便心里一动。

“妮可你肯定不相信,我们这里的菜刀是甜的,这叫甜铁,因为中文发音甜和舔一样,也叫舔铁。以前我们家乡落后,孩子们就用舔这个东西来补铁。”

妮可一怔:“这不可能,人体所能吸收的是铁离子,成品铁中是铁化合物,比如氧化铁,是不可能被人体吸收的。”

“或许是这样吧,但它有甜味,是不是很神奇?”

“太神奇了,你在骗我吧?”妮可并不傻。

杨叔宝摊手道:“你不信你就试试。”

他把菜刀递给妮可,妮可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相信,伸出粉嫩轻盈的小舌头舔了上去。

这可是腊月的吉林!

妮可的舌头立马被粘住了。

“嗯嗯,嗯嗯。”她傻眼了。

杨叔宝托住菜刀说道:“我就问你甜不甜?”

妮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