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不知道墨卿要面对的是什么。而在一味的抢夺注意力,做着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苟且事情。

她说,这里是一旦发生战争就要立马顶上去第一线充当牛马,百死一生的天工团。墨卿梦寐以求效力的地方,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爱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品行的人?

她还说,你爱他,却不得法。想靠近,却在远离。

长乐深吸了一口气。这回的机甲部件护送任务本来是她百般推脱的,那么的苦累,风尘满脸,连个洗脸的时间都不一定有,作践皮肤又不能保养,真是不能忍受。

直到昨天晚上她偷摸的跑去看了墨卿他们的训练。

她看到她满心爱慕心疼的男人被无情的吊在树上,那八块腹肌饱满的皮肤充满了各种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暗伤,触目惊心想让她哭泣。

可是她的男人在笑着,满心的快乐几乎要从脸上溢出来,旁边吊着的是同样微笑的诸清。俊美的少年郎和柔美的少女在夜色的映衬下,几乎是光明正大的美好,般配的让人心酸。

两人看起来那么的般配。

疯狂的怒火几乎一瞬间就从少女稚嫩的内心燃烧了起来。嫉妒的原罪几乎烧没了她的理智。

她火焰上头一回来就报了这个护送任务。

她不甘心,不甘心,在如同上一世一般龟缩在墨卿的世界的一个角落。

可是,长乐委屈的看着自己手掌的红痕,那痕迹红的充血。怎么这么累这么苦呢?

这么低技术含量没有教养的工作怎么能是我来做的呢?

我难道不该是拿着一双精巧的手精心的擦拭护理着那些高端机制的机械们么?

这么想着,女孩子委屈的撇撇嘴,自觉的将重量压在了同抬一个箱子的男孩子肩上。男孩子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长乐讨好一笑。

然后女孩子不期然的想起了墨卿心甘情愿饱受折磨,只求学得一身本事报效国家的模样,那样鲜活。

她讨好的笑容僵住了。

忽的,一声尖锐的爆鸣传来,领头的弗兰教授身体一晃,咕咚一声,一言不发的倒了下来。身后的学生紧张的上前,却在一瞬间被骇的惨叫起来!

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出现在了弗兰的胸口上,粘稠的鲜血在喷涌似的流淌着。

慈爱公正的女人嗬嗬的发出着声音,四肢抽搐,面目扭曲双目怒睁,死命的拉扯住身后那个孩子的手,攥的她手针刺一般的疼痛。

快走.她流着眼泪,口水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满头的青筋爆出看的那么的可怖,可她坚持的说着,带着箱子.快,快走..

那名学生泪如泉涌,死命的点头。

有凛冽的杀气贴着骨头缝升了起来。

哗啦啦的啸声仿佛贴着风林而来,年幼的学生们来不及躲闪,一队敷鬼面穿黑袍的骑兵无声的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他们执猎刀,骑高马,那高执的旗帜上鲜血泼墨般的描画着一只振翅燃烧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