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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生是辰正才回来的,差不多九点了,稍稍准备一下,开始给三人扎针。

这一次,就连曲胜男也习惯了,非常配合李永生行针。

午初的时候,一个时辰的针灸结束,又该准备午餐了,不过曲胜男提出要求,说两次针灸之后,体表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能洗澡吗?

不光是她,另两位伤者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她的情况严重一点。

李永生解释一下,说这是排毒呢,洗澡肯定应该洗,你们若是不洗,时间长了我屋子都臭了,但是洗完之后不能见风,否则会加重病情,所以要寻个密封的地方洗。

中午吃饭的时候,曲婉儿又来了,听说此事之后,毫不犹豫地表示,这事儿交给我好了。

她办事也真利索,下午一个时辰的行针结束之后,她已经在附近不远处,又租下了一套教谕的房间,距离李永生住的地方,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丈。

那教谕家里住着四口人,用了半炷香时间就搬出去了,非常干脆。

曲婉儿甚至连洗澡的浴桶都买上了,还是两只浴桶。

行完针之后,两个老姐妹去洗澡了,年轻一点的小成,则是去教谕的澡堂洗澡去了,事实上,以他的年纪,不是特别害怕受风,要紧的是那二位。

一眨眼,又一天过去了,曲胜男来到李永生这里的第三天,又是天降大雨。

这次的雨时间比较长,从中午下到了半夜,曲胜男坐在屋檐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欣赏着细密的雨丝。

一时间,她感慨莫名,“三十多年了啊,第一次有心思赏雨,真不容易啊。”

这才针灸第三天,距离治愈还差得很远,但是跟往日相比,疼痛已经大减,这点小伤痛,她根本不会在意。

姜老太太的心情也不错,看着房檐下的自行车,她感叹一声,“小李这孩子也真是的,有这么一手好医术,什么钱赚不到?还搞这些玩意儿干什么?”

曲胜男不以为然地撇一撇嘴,“还是年轻嘛,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等再成熟一点,他就会知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