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没等到闻斐的回答也不气馁,更不追问揭对方伤疤,反而主动道了歉:“抱歉,我只是问问,你不想说便罢了。我之前所言非虚,我不介意。”

若说闻斐之前听了这话感动,如今反应过来,却是尴尬的头皮发麻——她以为褚曦的不介意是不介意她同为女子,可褚曦所说的不介意,约莫是不介意她在战场上伤了身体,将来没有子嗣。这两件事看似殊途同归,实际南辕北辙,而且她一女的被误会有隐疾,也真是再尴尬没有了。

憋气许久,闻斐憋得脸都红了,偏又说不出一句解释来。

褚曦见状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时候忽然又脸红了?”

闻斐瑟缩了一下,避开了褚曦的手掌,想要解释些什么:“不是,我没事,你误会了……”

褚曦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又若无其事收了回来。而后她也没再说什么,只定定的望着闻斐,似乎是在等她继续将话说完。

可闻斐再说不出什么来,因为她找不到比自暴身份更合适的借口,思来想去似乎只能默认了褚曦的猜测。这让她憋屈极了,再加上短短时间内情绪大起大落,她甚至感觉到一阵晕眩。

定了定神,闻斐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起身道:“好了,我知道。”

说完她就想走,结果自然又被褚曦扯住了衣袖,追问道:“那你的答案呢?”

闻斐背对着褚曦,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最后暂时压抑了下来:“你容我回去想想,我现在有点乱。还有你,你现在也别胡思乱想这些,先养好病才是当务之急。”

褚曦心中那种违和的怪异感又生了出来,可她显然不是个穷追不舍的人,更何况闻斐的回应也没什么问题。于是她渐渐松开了手,说道:“你说的是,一切都先等我养好了病。你答应也好,还有顾虑也罢,但你要记得,总归需给我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