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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二姐的话让牧长生嘴角一抽,他瞥了眼卯二姐的阴魂,道:“那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被那猪刚鬣打的吧?”

“没错,我坏了他心心念念想要变成人的唯一机会,他岂会善罢甘休?故而他在恼羞成怒之下要动手杀了我。”

卯二姐冷笑道:“还说要灭了我的元神,让我在世上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我在紧要关头自爆肉身将他击退,使得元神有机会逃走。”

“也是个狠角色……”

牧长生心中叹了一句,而她的元神在离了肉身后时间过长,得不到肉身法力的滋养,最后又变成了阴魂这样的状态。

牧长生摇摇头,道:“你的元神都已变成了魂魄,只能像孤魂野鬼似的依附在一株槐树上,为什么你还不去转世?”

“因为上仙,我不甘心。”

卯二姐咬牙切齿道:“看不到那忘恩负义的混蛋遭到报应,我不甘心就这样去转世。”

“你这又是何苦?你认为他现在难道还没有遭到报应?”

牧长生叹道:“他心心念念想变成人,但你毁了他唯一的脱胎换骨机会,让他一辈子都只能保持猪头的模样,这或许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你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他难道还不够么?”

他现在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原本勇武过人,掌握天河十万水军的天界元帅会在下凡后变成那个集贪财、贪吃、好色等很多缺点于一身的猪八戒。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猪八戒在自己脱胎换骨失败,再也没有希望变成人后自暴自弃了,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

他不惜一切代价,做出忘恩负义吸人家卯二姐功力的事,为的也只是变成人,然后去寻找已经下凡转世了的霓裳仙子,那个他的爱人。

可一切的美好都在他脱胎换骨时,因为卯二姐的暗算而终结了。

他变不成人了,一切都完了,猪八戒心中构想世界的天在那一刻……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