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眼前浮现月皊弯着眼睛笑的模样。

再往前走没多久,江厌辞隐约听见了求饶声。他寻声而去,看见几个人将一对姐弟堵到死胡同。

他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佩剑,却摸了个空。

江厌辞皱了下眉,随手解下腰间那块碧绿的玉佩,随手一掷,然后转身而去。

那枚价值连城的玉佩在他转身后四分五裂,朝着那几个地痞而去,似有眼睛般准确从后心刺入。

拼命求饶的姐弟两个哭着抬头,茫然地看着倒在脚边的人。

·

江云芽来找月皊,是为了贴花钿。

“三姐姐这里总是有很多花钿!”

可是月皊现在一枚也没有,所以让江云芽将自己的梳妆盒子捧来。

当然不是直接贴上,而是做些改变。月皊那双手很巧,总是能将寻常的花钿贴出不同花样来。她以前很喜欢颜色好看的小东西,自己做的花钿比买来的还好看。

比如说她现在就把三个不同的花钿仔细裁了,再拼着贴在江云芽的额头。

“真好看!”

江云芽的婢女柔声说:“六娘子,这花钿也贴了,咱们该回去写字了哦。”

江云芽撇了撇嘴,攥着月皊的手,奶声奶气地说:“三姐姐,春玉一直催我读书,还说我若是不把课业写完,就让羽剑门的人把我抓走呢!三姐姐你说她是不是骗人?”

春玉拼命冲月皊使眼色。

春玉这话自然是骗人的,别说羽剑门早就不存在了,就算尚在时,也神秘得很,哪能跑来抓小孩子。

月皊惶惶着瞳子望向春玉,说:“羽剑门好厉害呢!”

江云芽眨眨眼。